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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浅粉青春

第十七章 错综复杂命运夜(13)

      冬木市,柳洞寺,阳光从窗外投入,照射在悬浮于房间**的血红之茧上。那红色的茧状物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展开成血翼模样。经过一晚上的全力自我愈合,唐三已经恢复了完好状态,可以继续进行英灵强度的战斗了。

      至今所剩的从者还有Saber、Archer、Caster和作为Assassin的他,如果没有额外的因素影响,Saber和Archer一起上也不是Assassin唐三的对手。所以,唐三现在唯一顾虑的只有作为盟友的,神秘磨蹭的Caster安徒生。而且,唐三对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早有怀疑。

      为了确认怀疑,唐三直接去到安徒生的房间。Caster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从书案将视线转移,看到是唐三,倒是毫不惊讶,又转回头,继续自己的奋笔疾书。唐三并不介意对方的怠慢,自顾自的坐在一边。

      “Caster,”唐三慢慢的开口,“我追杀唐三的那一夜,某人不知用何手段影响了我的思维。”

      “嗯?”Caster停下笔,看着唐三说,“具体表现在哪?”

      “触发卫宫宅的侦测结界,之后选择不合时宜的魂技。”唐三不紧不慢的回答,语气平缓,“按照我的性格,一旦决定杀某人,会选择隐匿的暗杀,而不是那种玩弄性命的方式。这才是我会成为Assassin而不是其他职阶的原因。”

      “也许只是强者的自信,还有之前一饭的交情?”

      唐三否定了Caster给出的理由,“我不会把自己当成你们口中的‘强者’,至于一饭的交情,在教学楼时留他全尸就已经还了。”

      “唉,Assassin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Caster叹息一声,将书案上的书拿起,向前翻了很多页,将它摊开给唐三看,“我只需要给出合适的理由就可以了,至于是否合理,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卫宫士郎靠在墙壁上喘息着,拿起藤姐今早落在这里的海报,闭上眼睛,“trace on”魔术强化工程开启。不知自己为何会遭到之前遇到的唐三先生的追杀,卫宫士郎内心有不详的预感。

      铃铛声响起,那是家宅的侦测结界被触发的声音。卫宫士郎站起身,朝门走了几步,双手握住卷起的海报,呼吸急促了些。剧烈的风刮碎了大门,展开的海报将袭来的风弹挡下,但冲击力却让士郎狠狠撞回墙壁。

      从破碎的大门,士郎可以看到庭院空地上站着的唐三先生。不知是认为自己绝对会被他杀死,还是之前一饭的交情,唐三并未采取教学楼中近距离穿心的攻击方式,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刮起狂风……]

      随着书页的翻动,唐三看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过是以卫宫士郎的视角写的故事。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唐三还是相当惊讶于安徒生宝具的能力,“你既然有这种能力,那要将我排除出这场圣杯战争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你太高看我了,”Caster将那本厚厚的书阖上,“归根到底我只是个童话作家而已。再说,我为什么要将你淘汰?”

      “嗯?”唐三这回倒是真的奇怪了,Caster明显知道自己算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强的劲敌,却认为淘汰自己没意义。不过这大概也是他圣杯战争的策略之一,唐三对这个并非迫切想要知道。“那天下午应该不是你和卫宫士郎的初次见面吧。”

      “猜得没错,在你被召唤之前,我就仔细观察过他。但那天确实是我和卫宫士郎第一次互相认识。”安徒生很诚实的承认了,“虽然他的理想很不切实际,但放在童话中却相当契合。再加上他体内的东西本身也来源于有趣的传说,作为勇者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按照你的思路和行动,”唐三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BOSS的人选可想而知。那么对我有着最大克制的巴泽特,应该已经死去或者至少退出了圣杯战争。Lancer消失后,卫宫士郎和远坂凛的同盟就只剩下Archer这一个从者,不对——”

      若只剩下Archer的话,就算他开启无限剑制,也并非唐三的对手,单凭卫宫士郎和远坂凛那贫弱的实力,还不足以平衡与唐三之间较大的实力差。唐三稍微推理一下,“如果没猜错,Saber应该在卫宫士郎那边,甚至和他缔结契约。”

      啪啪啪。安徒生鼓励的鼓起掌,笑着对唐三说:“Assassin先生,虽然细节上还有些小偏差,但你也猜出个大概了。”

      “Saber和Archer,近战和远程的联合,再加上你的辅助,确实有些麻烦。”唐三继续说:“但,你觉得这阵容真的能赢过我吗?而且只要在这里将你解决,失去你的辅助,在我的御主被远坂凛和卫宫士郎打败之前,他们一起上我也并非无法解决。”

      “不要说笑了,”Caster歪着头可爱的笑起来,“你如果真要动手的话,在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的那天晚上就动手了。”

      “是啊。”唐三看向安徒生的身后,之前每次两人会面都是在夜晚,现在白天他才清楚看到,Caster是没有影子的。也就是说他的本体自始至终都不在这柳洞寺,因此也不能确认其明面上的Master葛木宗一郎是否真的对他有约束力。

      Caster突然向唐三提出邀请。“陪我到外面坐坐吧。”

      “嗯。”

      于是两人一起坐到了阳光明媚的走廊上。安徒生继续拿出笔在那本大部分上写写画画,而唐三则向寺院借了几本佛经,并不像前几天去书店蹭书时那样快速翻阅,而是一页页慢慢的默读。

      由于安徒生速写的簌簌声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十分明显,唐三下意识的向安徒生那边看了一眼。没想到Caster飞快的阖上那本书,警惕的对唐三说:“偷窥作家未完成的草稿是很不礼貌的。”

      唐三毫不介意的向安徒生坐近了点,好奇的询问道,“你在写我作为BOSS如何被勇者打败的剧情吗?”

      “我写不出那样的剧情。”Caster将笔放到身侧,认真的对唐三说:“童话描绘美妙梦想,戏剧叙述悲欢离合。你所说的剧情不在我的专业范畴内。我至多能做的,就是搭建舞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问,若不能回答,我会明确的告诉你。”

      唐三点头,“你参加这次圣杯战争是为了什么?”

      “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安徒生可爱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我还以为之前在房中你就会忍不住。”

      “答案是,为了你。”

      唐三觉得今天惊讶的次数是这几天最多的,“为了我?为什么?”

      “原本这届圣杯战争的Caster会是一个可怕又可悲的魔女。但因为你这个异界存在的降临,我便临时顶班了Caster的职阶。”

      “等一下,”唐三打断了安徒生的叙说,“你的召唤时间在我之前吧,为何会是因为我才出现的?”

      “对于英灵来说,时间从不是单向的。”安徒生像是指导后辈一样语重心长的说:“因此,我因为你才会出现,和我比你先被召唤,并没太大的关系。

      对这个世界来说,你虽然是闯入者,但偏差系数并不高。再加上你因为契约被圣杯战争束缚,盖亚并不觉得需要对你放置太多注意力。所以我的出现只是为了观察你,判断是否对世界有危险罢了。

      至于你的御主山崎京介,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异界的闯入者,但已经被这个世界的规则接纳,因此他不需要接受观察。同样的,他是绝对无法离开的。”

      唐三问:“那观察的结果呢?”

      “当然是,在盛大的舞台上送你退场~”

      之后,唐三便和安徒生一起安静的晒太阳,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中途,山崎京介和一个叫做言峰绮礼的据说是圣杯战争监督的神父来到柳洞寺,似乎带着什么去了后山,嘱咐唐三不要放陌生人进来。

      紧接着没过多久,唐三敏锐的感知到后山传来的庞大魔力波动,那是圣杯的召唤,其中还有他上次没能彻底剿灭的永世之恶的负能量。

      “看来要开始了。”唐三头转向后山的方向,那里腾起了一个肉眼便可看到的漆黑的魔力柱,而圣杯的反应越来越明显,召唤圣杯的仪式濒临尾声。

      经过唐三在圣杯内部的一顿折腾,黑贞德因为是永世之恶构筑的虚伪从者直接灰飞烟灭,而迪卢木多·奥迪那则是上一次圣杯战争中,被永世之恶扣下的从者魂魄,随即进入圣杯。

      再加上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遗留从者吉尔伽美什、这次的Lancer、Archer、Berserker,圣杯中的七个孔已经被填满五个。只要再有两名从者败亡,圣杯便拥有了第三法——灵魂的物质化,即许愿的能为。

      当然唐三并不知道Archer在今天上午艾因兹贝伦城堡内与卫宫士郎进行了一番梦想与未来的探讨后死在少年手中,也不知道Rider并未被圣杯吸收而是被截留在间桐樱体内的黑圣杯中。

      “勇者来了。”一直坐在唐三不远处的安徒生说出这样的话语后,化为一股青烟消失不见。唐三阖上手中的佛经将它放到身边,然后不慌不忙的走到柳洞寺的门口。

      出乎意料的少了Archer,来的人只有卫宫士郎、远坂凛和Saber。但在唐三的紫极魔瞳中,卫宫士郎的身体散发的魔力辉光与英灵相差无几,给人的感觉就和之前战斗过的Archer一样。

      “看来我错过了很多有趣的故事。”唐三略带遗憾的对面前的三人说道,“但结果是一样的,你们会死在这里,无法继续前进。”

      话音刚落,周围的场景飞速变化。柳洞寺洞门清幽淡雅的场景被置换成唐三这几天从书上看过的古罗马竞技场的模样。和一般竞技场不同,竞技场上多了很多浮空的阶梯,而观众席位上空无一群。唐三、卫宫士郎和Saber站在竞技场的**,远坂凛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

      “喂喂,听得到吗?大家。”安徒生童稚的少年音在竞技场上空响起。“那个女孩没被我传送进来,她去柳洞寺后山阻止圣杯的召唤了,不用担心,葛木宗一郎先生也会帮忙。”

      这样的话就是远坂凛和葛木宗一郎对阵山崎京介和言峰绮礼。实力大概对等。唐三脑中飞快转过这样的想法。

      “挑战的勇者是卫宫士郎和Saber弗格斯·马克·罗伊”

      “被挑战的BOSS是Assassin唐三”

      藏在竞技场暗处的安徒生手中的厚书翻开,书页一张张脱落,向四周飞出,融入这个异空间的各个角落。少年露出满足的笑容,“唐三先生,这可是——”

      “为你而写的故事(Marchen meines Lebens)。”

      竞技场的观众席位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褐发的帅气中年人,出乎意料的场中的三人都未注意到他。这是由安徒生具现出来帮忙的威廉·莎士比亚。“我果然和童话作家合不来~”

      “虽然作为一出戏剧略显无趣,可见安徒生那孩子这方面才能的缺失,但不管如何,都要给予演员们平等的尊重……”莎士比亚无聊的张开右手,一个金色的方块在他掌中出现,然后猛地扩散开来。竞技场上空荡荡的观众席瞬间被填满,观众们高涨的热情和大声的欢呼引发了场中三人积极好战的情绪。

      【开演之时已到,献上如雷的喝彩(First Fol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