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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浅粉青春

第六章 考验么

      夜里一群屁孩賊嗨,这片河滩以前是个万人坑,这也算是坟头蹦迪吧。

      清元安静的打坐入定,次日清晨做早课,又开始去庙子边上算命。

      江釉跟着清元,清元对他依旧是不理会。

      一直到下午,江釉开口了:“道长算一卦多少钱?”

      清元睁开眼,竖起手指比了个一。

      江釉这一天多也是看到了,这个道士收的一人十块钱,江釉以为自己也是,就问了句:“十块钱?”

      清元摇摇头。

      江釉又问:“100?”

      清元继续摇头。

      江釉一直报价,一千,一万,十万。路边的人也就是议论加着凑热闹,觉得这个算命的小伙子太不要脸。

      江釉也觉得清元有点过,但是他毕竟是个懂事的人儿,就问了句:“道长指的是?”

      清元睁开一直眼,用手指指了指河对岸缓缓开口道:“修一座庙,我算你今生。修一尊神像,我算你前世。”

      江釉听了觉得有趣,若是要他拿出一百万或者十万给清元,他是不会干的。但是修庙或者神像却不一样,他这些事儿也是做了不少的,家里又是做房地产的,还真不缺这点钱。

      想到这里江釉身上的豪气完全压抑不住,用赵日天的口气说道:“好,我前世今生都要。”

      清元笑了笑:“只算一样。”

      江釉知道,算命没有讨价还价的,想着无论自己未来如何,自己都是要走的,算到的未来依旧是未来,命运改变不了,这种种的内心戏一直没停。

      开口道:“我想知道前世。”这是一个一直困扰着江釉的问题。

      清元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庙子,站起身折下一支树枝,对着江釉说:“八百年。”三个字说完清元又闭上了眼,也不管江釉怎么给他修神像,也不解释。

      江釉不解问道:“道长你要表达什么?”

      其实清元知道,自己这一通比划逻辑不通,但是关他屁事,你原信信,不信拉倒,别挡着我成仙就好。什么修庙?着什么急慢慢来,对地仙而言就是长生不死更不要说神仙了。

      来来往往的人儿,来来往往的香客,都和清元没什么关系,哪怕他坐在那儿。

      五点到了清元依旧是在那个草棚,依旧是在打坐,江釉依旧带着人来烤肉。

      一天,两天……一周。

      这段时间清元没靠着算卦出名,清秀的皮囊惹来了不少小姑娘问东问西,卦金也多是取得她们的。

      江釉每天都在这,从前两天没看着清元吃喝,一直到一周。原本的些许怀疑也变成了惊讶,亦或者对自己遇到“真人”的庆幸。

      清晨的清元例行去了路边摆摊,江釉也是带来了施工队建材。一车车的木头,一车车各种各样古建筑雕刻拉了来,这些是三天钱就开始准备的东西,毕竟四天不吃不喝人还没毛病也是有点吓人了。

      清元的棚子是靠着芦苇撑起来的,下边是水,就只有几根零散的芦苇支撑着。江釉也是两天前,等着清元去摆摊算命过后,才发现的。以往芦苇遮着,看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江釉也没给别人说,闷声发大财是个好习惯。

      建筑队先在棚子周围打了桩,修了个亭子,一天也就过去了。

      河岸边的景色没什么变化,清元依旧是回到棚子,棚子下边被加了木板,亭子,也被加了竹帘,姑且算是挡风吧。

      清元知道会有人来修,他的小窝,他这也会成个不错的道场。

      河岸的地被江釉买了下来,宗教活动场所的牌子也在家庭背景下批了下来,今天的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和朋友嗨。

      夜里吹着小风,江釉在清元对面两丈搭了个棚子,很简陋的棚子,木头架子,麻布做墙,一个蒲团当了床。谈不上清苦,江釉算不上那些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儿,打坐一夜虽然没做过,但是也可以试试。

      清元闭着眼,机缘是和时间挂钩的修行也是。

      庙子越修越好,从亭子,大殿,厢房,偏殿,钟鼓楼,藏经阁。

      一个月,两个月,江釉打坐的棚子换成了好些的帐篷,他是有房车的,可是他想拜师,哪有徒弟比师父能享受的道理?

      入了冬,庙子也修的差不多了,清元在这小片也有了点名气,找他算卦的也不光是看他清秀皮囊的小姑娘,信誉是积累的,每天十卦中了一卦名声也就上去了。

      庙子也修好了,一尊尊神像也请人塑起来了。三重殿堂,从三清,玉皇,到历代祖师。江釉也从零碎的信息里知道了清元是个龙门弟子,十一代“清”字辈的,算算要不是年纪有两百多岁了,就是有一个好几百岁的师父。不过江釉更加相信前一种,毕竟清元几个月没有吃喝,想到这里江釉只得更加恭敬。

      冬去,江釉有多努力清元是看到了的,他知道江釉想拜师,说白了就是时机未到,不是时候,其實什么时候去是时机到了只有清元知道。

      春节里江边不再是芦苇荡,而是座蛮大的庙子,从江岸一直连着江心小岛,小庙没取名字,江心的阁楼也没取名字,江釉在等着清元。

      春节清元没有去路边摆摊算命,坐在棚子里等着江釉过来。

      江釉也知道清元没去,往常风雨无阻的清元没有去。

      管家从家里来,候在庙子门口等着少爷。

      江釉跨出庙门,对着管家摇了摇头,说了声:“福伯,今天我走回去。”江釉家在算不上近,一个来回走路得三个小时。

      从庙门口开始,挺重抬头,的朝着家走去,昨晚的除夕他没陪着家人,家人在等着他回去。

      江釉的每一步,都有的很大气,可以说是很有威仪。

      原本晴朗的天空起了乌云,寒风呼啸,下起了暴风雪,南城的气候别说暴风雪了,十来年小雪都没下过几场。朝着家是逆风,没有伞风如针刺骨,雪似刀割面。

      管家福伯劝道:“少爷上车吧。”

      江釉回头看了看福伯笑到:“福伯,你了解我的。”

      福伯撑着伞,跟着江釉,不能上车至少自己可以撑下伞吧。江家不是暴发户,算得上是书香世家,福伯这管家,也是江家老爷子年轻时资助的孤儿。

      江釉轻轻推开福伯,说道:“这和坐车有什么区别。”

      福伯又从车里拿出把伞说道:“打伞总可以吧?”

      江釉笑了笑,边走边回到:“福伯,这是我的考验。”一句说完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