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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夜间护眼浅粉青春

第七章 自顾自

      异常的暴风雪,异常的低温。路面上结满了冰,除了江釉没有没有一个行人,一切都像是为考验江釉而设计的。

      这不是清元做的,也不可能是清元做的,有得必有失,天之道嘛,自然是损由于而补不足。然而天道也没有心情管这个,只是江釉运气不好吧了。

      一路上江釉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他没数过,脚也没了知觉踩不稳,这让他走的越发困难。一句俗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了拜师出家的江釉算不上孝子,风雪在江釉心中也算是磨难吧。

      半个时辰的路走了两个时辰,暴风雪,让这个南方的小城成了一片白色的废墟,没有行人,只有风雪声。后续的路已经看不清了,整个小腿都没了知觉,站不起来了。

      江釉算不上意志多么坚定的人,可是他不能放弃啊,心中想着,这最后一关一定得抗过去。

      朝着家里爬着,爬着,没了知觉。他晕倒在路上,管家福伯一只跟着的,叫上司机把江釉送去了医院。

      清元自然是知道的发生了什么的,可是收不收江釉做徒弟不在于清元,江釉都没说过难道还让清元贴上去说:“做我徒弟吧。”这是不可能的。所谓磨难也不是清元布置的,算得上是他凑巧吧,清元是这么想的,也不过一个念头罢了。

      不过江釉帮他修了庙,自然不好不管,落得个绝情的名头也不是清元想要的。

      风雪来的快,停的也快,异常的天气总是持续不了多久。清元手随手折了一根芦苇杆儿做了法杖,朝着中心医院走去,在路上随手一抓抓了两斤苹果出来,这种日子水果店是不开门的,苹果自然是从某个超市里抓出来的。

      医院急诊室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清元分开人群,也没管他们说什么,放下苹果,甩甩袖子往回走。

      一群人包括管家,看着清元来,然后看着清元走。

      江父问福伯:“你给这道士说了?”这些天江釉做的事情江父是一清二楚,可是这是他的事儿,孩子的实事儿自然是孩子自己做,自己想办法,自己吃亏,不吃点亏是没法成长的,江父是这么想的。

      福伯摇摇头道:“没。”

      江父复问:“那他怎么知道的?”

      福伯复言:“大少爷说,风雪都是清元对他的考验。”

      江父盯着福伯:“这么大的事儿你都没给我说?”

      福伯是江家的老人,和江父关系很好自然谈不上惶恐:“少爷不让说。”

      江父吼道:“通通说出来。”

      趣于是福伯就想竹筒倒豆子般,把最近发生的每件事儿,包括清元的神异通通说了出了。

      江父知道福伯是不会骗他们的,毕竟是几十年的家仆。

      清元看了看时辰,刚过了午时,回到棚子里,带上破布去路上摆摊。

      大年初一去庙子的不少,生意也不错,一下午挣了两百来块。

      收收行囊,回到小棚子。这些钱对现在的清元来说已经没了用处,庙子有了,神像有了,名气有了,道场自然就成了。倒不是清元没地儿放,只是觉得多余,什么救助孤儿,孤寡老人啊,清元没兴趣。一切都有因果,清元可没心思帮他们背这口锅。

      想了想也是无事,拿着这半年的两万块,从附近的草纸场买了车黄表纸,一股脑的烧给各方土地,权当是发福利。你说土地要钱有啥用?他们也需要生活,据说是这样清元也没如果阴间他不知道,反正不再是清元的麻烦了。

      大年初三清元打个哈欠,躺在棚子里,无聊的看着这个无聊的世界。

      江釉没啥大毛病,就是被冻伤的脚缠着绷带,清元去了一趟也就痊愈了,从车上下来跪在亭子外边。

      清元打着哈欠,江釉就这么跪着,管家福伯看着,江父江母也在一旁。

      时间过得很快,到下午了,清元依旧没反应,江母心疼江釉,对着清元说道:“真人,就收下我们家江釉吧。”

      清元打了个哈欠,撩开布帘看了眼江釉,回了句:“收下他干嘛啊?”

      江釉没说话,江父接到:“江釉我家大儿一心慕道,望真人收下他,做个端茶送水的徒弟。”

      这是昨晚一家人就商量了的,这世上大师不少,有真本事的没几个。加上福伯又讲了清元的神异之处,江家祖上又是儒道双修的,王圣门人,也就答应了江釉。

      清元拂尘扫了扫棚子上的灰,随口说道:“他拜师,让他自己说啊,你们说顶什么用。”说完抖起拂尘,朝亭子强的蜘蛛网拂去。

      江父对着江釉说:“你开口啊。”

      江釉一愣,好像自己一直没说过,要拜师啊,赶忙开口到:“请真人收我为徒。”跪在地上的江釉二话不说先“嘣嘣嘣”的磕了三个响头。

      清元回过头,哈哈大笑:“好,好,我不收。”

      凡人怎么想关清元什么事儿。

      江家人开始听到清元哈哈大笑,本以为事儿成了,没想到最后清元回了句“不收”,可是他们能怎样。

      正在他们失落的时候,清元回了句:“没有下午收徒的道理,明天再来。”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就是这么突然,江母本来想着要不要上去纠缠一番,没想到转折来的这么突然。

      次日清晨,江釉到了清元棚子外等着。而清元则是早早的出了门去对岸捡石头去了,其实无论人还是神仙,一无聊就会去找事儿做,所以才来了这么多神神鬼鬼的故事,不是无聊谁愿意去做?

      江釉等了一上午,发现棚子里没人出来,就叫了声:“清元师父,在吗?”

      自然是没有反应的,江釉蛮失落,在一直等到下午,才见着一个人影在对岸抱着一堆石头,往桥上走。照着正常情况,江釉应该跑过去,接过石头,和清元有说有笑的,朝着庙子里走。也不知道今天江釉脑子里是不是缺根筋,偏偏没这么干,坐上车回家去了。

      清元抱着石头,想着要用写这石头干嘛,庙子里的水塘也不缺石头,打了个哈欠,在桥上把石头一个个扔进了河里。

      道士们的脑子里总是缺根筋,有的表现在傲气目中无人,有的呢,表现在清元这种,做着些莫名其妙的事儿,放在自然的角度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放在人的角度,就是个疯子。

      甩甩拂尘,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