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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前尘往事

      至此,洛阳附近的近卫军主力已被全部控制。新二军第七师向行宫方向运动,与宫门口的警卫营会合,包围行宫。

      这时郑婉正在大殿上向殿外的卫兵喊话:“臣奉皇后密旨,诛杀国贼,参谋部正式军令稍后即可补上;今元凶已授首,余党不论。近卫军将士们,受到奸人蛊惑,听从乱命,情有可原,只要放下武器,一律免罪!”

      第七师代师长 准将 陈东 亲自率兵攻入行宫,看见郑婉,高喊:“众军最先救出首长者,赏金四十两!”大柱正站在郑婉旁边,听到这一命令,趁郑婉不备就把她扛起来,飞快跑到宫门口。郑婉从大柱身上下来,掸了掸衣裙,心想,以前大嫂曾告诫过,在军营不要随便穿裙子,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郑婉抬头看见陈东,对他冷冷地说:“你这个榆木脑袋,对待友军态度蛮横、工作方法粗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念在初犯,留职查看三个月!”

      表面上看,这么说倒也没错,郑潭率五万人包围二万人,未发一枪;陈东率一万人攻击五百人(行宫守兵)却造成了数百人受伤,的确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谓友军,即是指守卫行宫的近卫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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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京,弘训宫,三军参谋长龙泰德上将觐见献容皇后。龙泰德刚坐下,皇后就问他:“那个老不死的终于去死了?”

      龙泰德听后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皇后的意思,回答道:“山陵崩摧,天地同悲;皇帝大行,臣不胜犬马恋主之情” 龙上将年近九旬,说着说着,想起早年几位先帝的知遇之恩,竟哭泣起来。

      龙泰德哭了大约一刻钟,皇后打断他 说道:“行了,天还没塌呢。你有什么正事就说,没有就跪安吧。本宫不会陪你哭。”

      龙泰德觉得不可思议,问道:“常言‘一日夫妻百日恩’,皇帝刚刚大行,尸骨未寒,娘娘就没有一点悲痛之情?”

      “本宫十四岁定婚,十五岁嫁给他,只过了三年夫妻生活,家人就被屠戮殆尽,理由是阴谋叛乱。呵呵,我家当年要是真想叛乱,我先在宫里毒死他,然后父兄领兵入京,易如反掌,又岂会败露?

      又过了三年,我被囚禁在这弘训宫,群臣进谏无效,至今已有十五年了。这些年来你一直位居中枢,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戾皇帝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生性多疑,刚愎自用,志大才疏,外宽内忌,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早晚必死于匹夫之手。

      前朝兵制在动员兵中挑选勇健者为近卫,这一点你作为参谋长,再熟悉不过;若是有卫士因家贫积怨,愤而手刃国贼,亦不足为奇。”

      虽然此时献容还未得到皇帝(也就是她自己所说的“戾皇帝”)死活的确切消息,但是在她看来,雍朝积重难返,早晚要被扫进历史的废纸堆中,所以她在言语中称雍朝为“前朝”,而非本朝。

      “外朝重臣,敢杀皇帝的,不过河东 王、河北 崔、河南 郑  三家。王氏清高,崔氏谨慎,戾皇帝当死于河南。

      十八年前岭南生乱,流毒湖广,当时的郑氏族长屯兵汝南,日夜盼贼北上,直到数月后乱平。那年郑家的长房二女出生,取名婉儿;十五年前她三岁,我还见过一面,虎头虎脑的。郑家长女早夭,长子性格较弱。亲自下令杀皇帝的,不会就是婉儿吧?”

      龙泰德在一旁听着皇后叙说,并没有询问打断。